02 .【ST】oh, Bones, my dear dear Bones / 酒後餘興.02
03. 【ST】oh, Bones, my dear dear Bones / 酒後餘興.03
04. 脫軌
Kirk頭痛欲裂地醒來,他翻過PADD發現McCoy以身體不適為由把他今天的輪值取消了。桌上放著他常吃的止痛藥片,他從複製機取了杯水,胡亂配著吞下。當他終於覺得舒服一些時,面對宇宙的無力感又再次竄過他全身,他躺回床上,感覺胸口像是要爆炸一樣。
PADD上Bones傳來訊息問他是否醒了,他決定不去理會。
昨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見有次在酒吧和人打架。
那次實在傷的不清,最後是Bones來把他給背回去的。
Kirk在Bones幫他處理傷口時,向前吻了他,Bones沒有拒絕,以他的個性他應該會立即跳開然後說些什麼關於病菌傳染的話的,但他只說:「睡吧,明天還有物理學測驗。」
其實那樣就結束了。
然而在夢裡他壓上了Bones,他親吻他的眉心他的鼻尖,他舔拭著他的側頸他的嘴唇,他貫穿著他的一切在他的夢裡。
「oh, Bones…」然後Kirk哭了。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裡。」Bones把他抱在懷裡,像安撫一個小孩那樣。
他的胸膛如此溫暖而他的氣味就像Kirk曾經以為的家一樣。
那真的就只是夢而已,因為Bones並沒有尖叫著跳開。
在Kirk又要迷迷糊糊睡去時門鈴響了。
「Captain。」他打開門,瓦肯人手背在後挺直地站在門外。
「Mr. Spock。」
「Dr. McCoy 說你病了,我前來探望你的狀況。」
「我很好。」
「很好是一個模糊的詞彙,Captain,據我所知地球人在他們真正受到傷害時反而比平常用了更多這樣的說詞,非常不合邏輯。」
「Spock,不是只有瓦肯人才會隱藏情緒好嗎?」
看見大副挑起眉毛,Jim嘆了一口氣,打住這個話題。
「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
「沒有,艦橋上一切安好,我們今晚會停靠在貝塔六號進行補給。」
在Spock離去之後,Kirk又躺回床上,藍色的眼眸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有時候他覺得艦橋上沒有他其實也沒差,偶爾他想到些什麼正要請Spock去做時,Spock已整理好了更進一步的資訊提供給他,Sulu跟Chekov總是設定好完美的航線,McCoy和他說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
「總有人得要操控這台星艦吧?」
每次進行地表探查任務時,Spock總要先質疑他一番。說什麼艦長應該好好待在艦橋上,要是發生了緊急情況應採取什麼樣的行動等等。Kirk以為Spock至少信任他,在他請求登上企業號,成為大副的那一天他應該要相信著他,有時候Kirk覺得Spock對自己的信任正隨著五年任務的時光慢慢消逝。如今Spock不懂的是唯有在任務中,Kirk才會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用處,才覺得自己是當初救下地球的James T Kirk。他是那麼年輕就獲得艦長的頭銜,星艦學院傳授學員們領導學、物理學、宇宙學、生物學、氣象學、社會學以及那些永遠數不清的星艦事務,但當你的人生歷練還沒準備好成為一名艦長的時候,責任就這樣放在肩頭,扛不動,也要死撐著不要倒下。
等Kirk再次醒來時,PADD上McCoy已經傳了八條訊息。
“Jim,你到底醒了沒?”
“頭痛藥吃了嗎?”
“有先吃東西再吃頭痛藥嗎?”
“該死你到時一定會胃穿孔”
“Jim?”
“輪值結束我會去找你”
“天殺的我的數據又毀了,可能晚一點。”
Kirk丟下PADD,仍然沒有回覆,他換上便服,走到傳送室,傳送到地表。
0100小時的時候,McCoy闖進科學官的實驗室。
「他在哪裡?」
「Dr. McCoy,這是個不明確的問題。」瓦肯人挑起眉,有些介意思緒被打斷,不過很快地又隱藏好自己的情緒。
「Jim在哪裡?」
「我確信我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把通訊器放在寢室裡,而你是最後一個從他房裡出來的人。我整艘星艦都找過了。」
「恕我直言,醫生,以企業號的規模,如果只有你一人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尚須花費15天又6.1小時,我可以合理的推測艦長應只是到岸上去了,有鑑於我們正停靠在貝塔六號上。」
Bones仍然緊抿著嘴。當他終於整理完冗長的實驗數據,帶著還算好的心情,拎著從複製機剛出爐的牛排肉佐起司馬鈴薯以及四罐啤酒走進Kirk房裡時,他才意識到原來Kirk並沒有在等待他。
不用Spock協助,他也推測的出Kirk去了哪裡,或許他只是想找個人吵架,而Spock顯然是最適合的人選。
「如果沒有別的事,醫生,我想要繼續進行我的實驗了。」
「跟我下去找他。」
「貝塔六號只是一個普通的補給太空站,艦長並不會面臨到什麼危險,我無法理解你需要盡速找到艦長的理由,擔憂是不必要的。」
「你難道不了解他嗎,Spock。」
「恕我無法理解你的意思?」
「Jim受傷了,你看不出來嗎?」
「我從艦長的身體狀況判斷他除了人類所謂的宿醉之外並無任何的不適。」
「你當然看不出來。」
「他的心受傷了,而你這沒有心的瓦肯人又怎麼會了解。」醫生說話時左手按壓在自己的胸口,彷彿受傷的是他一般。
「瓦肯人是有心臟的,醫生,只是我們不像人類一樣是位於…」
「夠了!」Bones咆哮著。
他知道Jim受傷了,可是他無法安慰他。他知道他那些不眠的夜晚埋首於書籍中,只為了能配上人們對他父親─那所謂英勇的艦長─所塑造的種種形象,他們甚至根本不認識他父親,但卻都總說著你該學學你父親,他只做了十二分鐘的艦長就救了八百人。而他終於當上艦長時,他是如此雀躍,藍色的眼睛閃耀著光芒,他說:「Bones,你看看我的徽章!」而自己大概只是微笑著嘆了口氣。
而現在他看著Jim的自信被現實所拖垮,一點一點的分崩離析,他試著幫他安排心理諮詢,但Jim總是微笑地說:「我很好。」他拒絕他安排的治療,卻又開始了夜夜笙歌的生活,他會在企業號停靠星球的半夜摀著鼻子來找他,渾身散發著濃厚的酒氣和信息素,帶著有點抱歉的微笑。「對不起吵醒你,Bones,但我真的痛到睡不著。」
他幫他上著藥,想說點什麼。
然而他對JIm的關心不知怎麼地從嘴裡說出來都變成帶刺的嘲諷。
Spock看著眼前的醫官,人類如此的奧妙,雖然他自己也是半個人類,但卻始終無法真正了解,醫官的眼神充滿著擔憂與悲傷,或許還夾雜著一絲憤怒。他回憶起當他母親死亡時那湧入他體內的各種情緒。
害怕失去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他難得地承認著自己的情感。
Jim,一次又一次擾亂他生活的人類,是的,眾多不尋常的跡象暗示著,他只是不願去做歸納,Jim在他心中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他常常忘了他也還是個人類,脆弱而又充滿情緒的物種;他想起他手心曾碰觸過的脈動、略顯黯淡的藍色眼眸、悲傷的微笑、出神的思緒、他對著他戰戰兢兢,Spock現在才思考出為何Jim面對自己時總是帶著一種情緒,他在害怕他,害怕他加諸於他身上的責任。
害怕自己對他的信任,可是縱使他如此害怕他,Jim也還是堅強的面對著,是啊,這就是Jim,不是別人,就是James T Kirk,那個告訴自己他不相信絕境的男人,那個他決定要相信並追隨的人。
「我會自己下去找他。」McCoy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我希望你能帶著通訊器,醫生,如果有任何事發生,我還是希望你能第一時間聯繫我,雖然我認為不會有這種情況。」
「我會帶著通訊器,但我寧願聯絡Sulu或Scotty也不想聯繫他媽的你。」
「我是Dr. McCoy,傳送我至地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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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很慢...很慢...老實說我想改寫其他甜文了,我一直卡肉啊啊啊啊...
Karl Urban真的很帥。
噢噢噢、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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