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Kirk清醒過後的第九個禮拜,他仍被老骨頭勒令一天要躺在床上至少五小時才准下床。Spock表示基於艦長的恢復情況這是毫無邏輯的做法,但醫生表示在醫院他就是最大。
「不然咬我阿,瓦肯人。」Bones給了Spock一記白眼。
「我必須指出你將個人情感帶入你對艦長的療程之中是一種...」Spock正要反駁時被Kirk打斷。
「好了,」他笑著說。「老骨頭,Spock難得來看看我,就別再逼他了。」
「Jimboy,你竟然幫他說話,真是!不管你了,愛去哪就去哪,身上要是多個窟窿就別來找我!」
Bones氣沖沖的走出了門口。這些日子真夠受了,他又不是只有James‧T‧Kirk一個病人,結果到頭來加班最多的人是自己,等Jim好了他非得請一個長長的特休不可。
Spock和Kirk看著一路叨叨念念的老骨頭,直到他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好了,我們來做些什麼事吧? Mr. Spock。」Kirk拉起手臂稍微伸展了一下,便想翻身下床尋找他的衣服。在他還沒來得及起身之前Spock便已制止了他。
「Captain,我想我跟醫生的看法還是站在同陣線的,你並不適宜到外面... ...隨意走動。」
「可是你剛剛明明反對了Bones!」Kirk苦下臉。
「我只是認為一天在床上躺五小時是不合邏輯的,你應該適時地作些復健運動。」正當Kirk想反駁復健運動也可以到外面去的時候,Spock又出聲:「在這個病房裡。」他補充道。
「我好得很,不需要做什麼復健運動。」Kirk失落地躺回床上。
「那或許你可以進行一些閱讀活動,我發現最近有許多科學上的理論是很迷人的,自從馬可斯上將的相關研究不得不向大眾公布之後,科學界有許多新看法延伸出來。」
「我很樂意,Mr. Spock,但恐怕要等我的大腦恢復之後。真可惜Khan的血沒有讓我獲得那高超的智慧,Bones總說我是心理性的腦震盪後遺症。」
「心理性?」
「簡單來說有點像裝病?,我的生理已從病痛恢復,但顯然我的心理上還沒恢復過來。不是有人說若你常常覺得自己肚子疼,肚子就會真的疼了嗎」
Spock給了Kirk一個你們人類真是一種奇妙生物的表情。
「不過或許你可以給我讀讀這個?」Kirk從桌面的抽屜翻出一本書。「前幾天來探望我的女孩們送我的。」
Spock接過書,手指滑過脆硬的紙質書頁,「這是個貴重物品,Captain,可是狀況還很良好,是新的書籍? 我的印象中最近並沒有這樣的出版物。」他抬頭不解的看著Kirk。
「這是個特別的版本。」Kirk笑道。
Spock看了看書名,又看了看作者。
「這是一部關於凱爾文號的小說,它在PADD上的排行榜確實榜上有名,我略為閱讀過,可這本小說缺乏了紀實的概念,裡面有許多情節都是虛構的。」
「我知道,但我喜歡它。你可以為我唸唸它嗎?」
Kirk躺回床上,他拉起被子,只露出兩隻手掌,像個小孩似的。Spock拉了張椅子坐下,他調整了一下灰色軍服的領口,以讓自己獲得更舒適的位置。
Spock翻開書頁,實體的感覺在他手指間蔓延開來,帶著一股迷人的氣息,他幾乎忘記上一次碰觸書頁已是在離開瓦肯科學院的時候。
起先,Spock並不是那麼投入的,第一,他並未找到這本小說值得閱讀的地方;第二,他不能理解人類所依靠聽力來獲得閱讀行為的此種意義;第三,他想起早在30分鐘前他就應該返回辦公室處理今天的文書,為Kirk唸書實在超出他的能力範圍,為此他必須多加班至少一個小時。
然而他還是留下了。
不只是因為Kirk那湛藍懇求的眼神,而是同時他發現,他也享受人類的陪伴。
他緩慢的讀出第一個章節,沒多想什麼,直到Kirk打斷他,他才發現他的艦長笑得開懷。
「Spock,抱歉,我不是故意的...」Kirk仍在大笑。
「我可以請問我做錯了什麼嗎,Captain?」
「叫我Jim。」Kirk仍在笑,但至少沒這麼誇張了,他輕拍了瓦肯人的肩,換來瓦肯人一個仍舊不解的表情。
「Spock,沒人會用這麼單調的語氣唸故事的。你聽過嗎? 給小孩子唸故事的時候,需要配合故事的起伏調整語氣,讓他們試著專注在故事上。我不知道瓦肯人是否有這樣的情形,但在地球,我們是這樣給孩子唸故事的。」
「可是你並不是孩子。」
「我知道,但地球人都知道當人們要你唸故事的時候他們是會期待語氣起伏的,不管他們是否是孩子。」
「我仍舊認為我不能... ...」當Spock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停下了,他本想說瓦肯人並沒有這樣的情形,他無法理解Kirk所謂的跟著故事語氣起伏是什麼樣的狀況。
但他突然想起Amanda確實給他念過一次故事。
儘管那次的故事在Sarek的到來之後被打斷了,而Spock永遠不得而知故事的結局,因為Sarek委婉的向Amanda表示不該讓Spock閱讀該種類型的書籍。
但他確實記得母親的聲音,即便在這麼多年之後。
Kirk仍在等著他回應。
「我會試試看,Jim。」Spock點了點頭。
艦長心滿意足的躺回床上。
Spock翻開接下去的書頁,有股瓦肯人會稱之為情緒的感覺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很介意,他轉過頭看了看Kirk,對方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他開始念著接續的情節,那是在凱爾文號的艦長遇難,而George Kirk接續指揮權的時候。
小說家把George和Wionna的感情渲染得如此美麗,雖然並沒有人能得知他們當下真正的情緒表露方式,他或許理解為何他的艦長會喜愛這本書,它寫出了他的父母和他,那些他所曾經渴望的感情。
當George了解,回家已是個不可奢望的選擇後,他決定犧牲自己,像每個艦長都會做的那樣,像James T Kirk 會做的那樣。
他對Wionna說。
「I love you,I love you。」Spock溫柔地念道。
他轉頭過去,他的艦長已抱著棉被的一角,睡得香甜。
Spock收起書,盡可能的小聲移動著,在他的艦長額頭上落下輕吻。
「I love you, Jim。」
End
==============
其實只是我昨天在床上聽著ST2009的有聲書邊看著《深夜的文學課》時,
被ZQ深情的說那句話而驚嚇到的腦補而已XD"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