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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6月27日 星期四

【ST】oh, Bones, my dear dear Bones / 酒後餘興.02

接著前篇 oh, Bones, my dear dear Bones / 酒後餘興

人物可能有點OOC了(到底哪篇不OOC的




02. 在小林丸號之後

「Scotty,傳送!快點!」傳訊器的另一頭傳來Kirk的怒吼聲,Scott滿頭是汗,另一旁Chekov操作著手上按鍵在過去的5分鐘內似乎沒有停過,他正以飛快地速度鎖定所有區域內先鋒登陸部隊的成員,可惜的是他的速度仍然不夠快。每隔不到10秒,系統就顯示著一次又一次的生命跡象中止。

他們正在失去,每一個人。



「Mr. Scott,我辦不到,我辦不到,噢天啊,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Chekov的淚水在眼眶內打轉,他分不清楚自己是真的想哭還是只是感到害怕,儘管如此,他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做就對了,俄羅斯小子,什麼都不要想!」

艦橋上的一頭Sulu正嚴陣以待。
「Captain,我需要你們盡量待在同一個地方,傳送的人數太多了,我們會沒有辦法及時把你們送上來… …」
「不,Mr. Sulu,先讓遇難飛船上的人上去,他們沒有武裝可以保護自己。我們會沒事的,Sulu,我保證。」
透過他的聲音彷彿能看見艦長自信的臉龐,Sulu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是,長官。」

Kirk壓下通訊器的按鈕,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肋骨斷了,正在戳刺著他的肺部,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更加艱難,他沒有辦法再迅速的逃脫,只能盡量地找地方掩護自己,他和Spock走散了,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大副是不是還活著。

突然間,他感受到自己身後的空氣凝結。
下一刻,他感到他的右手臂和他的後背幾乎整個被撕裂,巨大的傷口淌著鮮血,而眼前的怪物仍舉著鋒利的爪子向他逼來。失血過多讓他無法克制的暈眩,怪物蹬起強而有力的後腿撲向他,要不是他正好踩在一塊鬆動的岩石上,此刻他已經身首異處,怪物發出淒厲的尖叫,周圍的石塊正在崩塌,Kirk已無力掙扎,他感覺正浸泡在自己的鮮血當中,其他的事…看起來已經不重要了,要是Bones在這,或許還來的及和死神搶他一把…

老骨頭…

Spock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塊岩石後面,漆黑的髮染上了斑斑血跡。他試著在一切發生之前去阻止但是仍然太遲了。他的相位槍早已過熱以至於損壞無法使用,他剛剛嘗試著徒手與佈滿鱗片的怪物搏鬥,在他用尖銳的礫石把怪物的腦袋鑿成肉醬時,他的大腿業已被怪物抓的皮開肉綻,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骨頭正叫囂著穿出他的肌肉與經絡。10分鐘前他與Kirk走散時他判斷自己還有65%存活的機會,如今他存活的機率只剩下8.63%,而且正在逐漸降低中,他逼迫著自己停止思考。

瓦肯人堅強抗戰的本能在他心中甦醒,他移動著自己的腿,靠著手指強硬的抓力擰斷每個對他襲來的敵人的脖子,他身上的傷痕正不斷增加,然而他就像不感到疼痛似地持續戰鬥著,他的內心已屏除了一切感知強迫自己活下去。

他必須找到Jim。



先鋒登陸部隊的十五人只剩下三人倖存下來,包含Kirk、Spock和一個缺了一條腿的安全部士官。當Chekov傳回來又一批人,那不能說是人了,只是一堆破碎的屍塊,他終於吐了出來。

發出求救信號的遇難飛船─華盛頓號,船員五十人只剩下十七人。大部分是船上先被遣送的老弱殘兵。
企業號上的成員們原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救援行動,他們在星際旅行中一直擁有著極佳的運氣,或許是託他們艦長的福。只是這次幸運之神似乎無暇顧及他們。當Uhura收到求救信號時,Kirk毫不猶豫地指示前往這個未知的小行星帶,無視於Spock對他提出的建言。

一小時前。

“Captain,這個行星帶沒有記錄在星際艦隊的檔案中,根據初步的掃瞄,這是一個原始的星球,我們尚無無法判斷出這些原始的生命是否對我們具有威脅,如果我們能多出一小時的時間再進行更深入的掃描…。”
“Mr. Spock,你知道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
“我明白,但是貿然前進不會給星艦帶來有利的情況。”
“我以為探索未知之地是我們五年任務的宗旨? ” Kirk揉了揉自己的嘴角。”我了解你的擔憂,Spock,但是我們真的無法再等一小時了,Mr. Sulu,讓先鋒登陸部隊做好準備,我們必須降落到地面上確認遇難者的情形。”
瓦肯人閉上嘴不再爭辯什麼,
他返回自己的座位,不安地看著儀器上記錄的數據。

現在。

Bones看著病床上蒼白的臉孔。
他壓抑著自己想要掐死對方的衝動,盡可能溫柔地擦拭Kirk金髮上的血跡。畢竟是他才剛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現在要置對方於死地還太早了。

若是平常瓦肯人應會無聲無息地走過來,但現在他的傷勢讓他顯露出破綻。
Bones聽著Spock的鞋跟落在他身後的聲音。
「我已試圖警告他,貿然行事是不合邏輯的。」Spock平靜地說道。他的呼吸比平常還要急迫,腿上的傷勢讓他疼痛,儘管他已極努力地將注意力轉移到思考上去,還是時不時的因為行走壓迫到傷口而微弱地抽氣。
「去他的邏輯。」Bones加重了手上擦拭的力道,Kirk在昏迷中發出一小聲嗚咽。
「你應該要保護好他… …」Bones低聲地說著,喃喃自語似的。
應該保護好他。Bones心想。
「容我點出,Captain並不需要我的保護。」Spock挑眉說道。
「不,他不需要,可是你應當保護他,不論在什麼情況。」
瓦肯人對於醫官的情緒感到困惑,他們是星際艦隊的成員,生與死,他們早有一定的體認,他們可以從最艱險的情況將對方救出,但也隨時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而眼前的醫官… …

害怕,憤怒,喜悅,羞愧,全部在這個人身上表露無遺。

瓦肯人歪著頭,皺起眉,緊盯著床上的艦長。
「我和你一樣重視艦長的生命,Dr. McCoy。」Spock幾乎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我得回去艦橋上,晚上我會再來。」
「不需要,就讓他在這就好。」醫官把手交叉在胸前,顯露出一個拒絕的姿勢,「至少這裡足夠安全。」

Bones恨Spock,就所有層面來看他都恨著他。
他恨Spock如此輕易地就得到Jim的注意力,而Jim跟自己在一起時眼神總是放在路過的美女身上。Jim老說自己總是帶著一種嚴峻的神情注視著他,偶爾會讓人吃不消。
“放輕鬆點,老骨頭。太空沒有那麼可怕。”Kirk說。

噢是阿,如果沒有會把你身體幾乎割爛的怪物,我可能覺得太空是有那麼點親切感。

Bones不喜歡侵入式手術,然而在一個小時前他剛從上面躺著James T Kirk的手術台下來。
復原的情況會很良好,他清除了那些肋骨的碎片,迅速地讓肺部的傷口癒合,皮肉傷對於現在的醫療來說並不會有太大的困難,他的手穩當地撫過Kirk的胸膛,Kirk的背上仍有怪物抓傷的痕跡,等它們結痂完成時他會再用特殊處理把疤痕去除,這樣又是一個完美的Jim Kirk。或許Kirk會想留下那些疤痕來跟女孩們炫耀,Bones情不自禁地微笑。

Kirk現在需要的只是安靜的休息。
Bones走出醫療室,拿出隨身攜帶的威士忌,他發現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著。

「啊,痛死了。」Kirk不安分地在病床上動來動去。
「如果你能不要像該死的太空毛蟲一樣,那你肯定會感受到我給你的止痛針是多麼地有效。」McCoy按住他,又在他身上扎了一針。
「呼,好多了,這樣才像話。」Kirk滿足地癱在床上,他正被企業號的首席醫官禁止去除了醫療室以外的任何地方,鑒於那些傷也的確讓他發疼,他決定接受Bones的變相監禁。

當Bones離開醫療室後,Kirk正準備瞇上眼睛小睡一會兒。
但他才剛閉上眼睛,就聽見艙房自動門打開的聲音。
「Captain。」瓦肯人挺直著身子,站立在他病床的一側。
「嗨,Spock,你的傷還好嗎?」Kirk微笑著問。
「在醫生的治療下已無大礙。我聽Dr. McCoy說你的復原情形也不錯。」
「當然,Bones是最好的。」
瓦肯人看著他,眼神中帶點不安的神色。
「怎麼了?」
「如果你的精神狀況允許的話,Jim,我想和你談談這次任務的事。」
Kirk藍色的眼眸黯淡下來,儘管餘下的遇難者已得到最妥善的照顧,但企業號人員的犧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應該會做的更好… …
「Captain?」
「我沒事,你說吧。」

「我試著警告過你。」Kirk留意到瓦肯人小心斟酌著字句,幾乎不著痕跡的。
「我對於你過份依賴直覺這件事仍感到相當不解,當然我明白身為一名艦長,如同你父親一般,你必然有做出決策的能力。在羅慕蘭人攻擊瓦肯母星時,我本人也見證了你對星艦事務的專業度與你的領導才能。」

Kirk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說明。

「我必須要說,你在這次的救援行動表現的相當不智,在瓦肯星的事件裡,我們之所以相信你的直覺是因為你的父親,他曾經在凱爾文號上經歷了一切,而後來的研究也讓我們對整個事件的攻擊部署有統整的了解。」

「然而宇宙航行並不是每次都是這樣的情形,就如同你先前所說的,我們正在執行探索宇宙的五年任務。」

「每個未知的情況對我們而言都是威脅,如果我們不能做出正確的決策保護自己,那麼五年任務根本就毫無邏輯可言,因為我們在第一年面對死亡的機率是95.36%。」

Kirk感覺自己的胸口在鼓動,喉頭發痛著,好似他的肋骨又在胸膛裡碎裂。

「你曾經在學院的聽證會上質問我,為什麼小林丸號的測試被設計為注定失敗的情況,Jim。」
「的確,小林丸號的測驗是一個絕對失敗導向的設計,但是現實就是這樣,Jim,現實中你可以逃過一劫,你可以做到沒有傷亡,或許有幾次─人類所謂的僥倖─其實只是眾多機率下必然的結果。但絕大多時候就是有人必須犧牲。現實不是小林丸號測試,你沒有第二次,沒有第三次,更沒有作弊的機會。」

那是Kirk能想過Spock最嚴厲的神情。
他彷彿又回到了進入星際艦隊前的自己,在小酒吧鬼混,跟不同的人上床,忽略他繼父的咆哮。
“你這個遊手好閒的傢伙還會做些什麼”
於是他拿酒瓶砸傷了他的繼父,母親在哭,他奔跑出了家門,在酒吧裡遇見了Uhura和Pike艦長。
繼父在大吼,母親仍在哭。
他用力的捶了桌子叫Spock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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