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h, Bones, my dear dear Bones / 酒後餘興.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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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承擔

自從華盛頓號事件後，大家都或多或少注意到Kirk的變化。他依然把微笑掛在嘴邊，只是他的微笑就好像一道門檻，將你所有想要問問題的衝動阻隔在門外，讓你真正脫口而出的只是一些不經意的小事，可能是艦長你吃飽了嗎，可能是艦長剛剛Chekov和我說了個笑話，可能是艦長我姑媽她有個朋友的女兒很漂亮…不，沒有人能夠問出口，似乎一旦問了的話宇宙就會陷入崩毀之中。

Kirk坐在艦長椅上，陷入了沉思。或許是說身旁的人以為他陷入了沉思，而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三天前他與Spock交出了各自的華盛頓號事件報告，艦隊長官閱畢之後並沒有表示什麼，他原以為Spock會在報告中竭盡所能地以他那富有邏輯的言詞奚落自己，他以為艦隊收到報告後會有接踵而至的責難，甚至於他可能失去她…這艘美麗的船艦。

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這讓他更痛苦。

Chekov與Sulu分別坐在他前方兩側，安靜地做著自己份內的工作，偶爾Chekov會停下手上的動作，徵求Sulu的意見。Kirk將艦長椅轉了一百八十度，Spock正在PADD上檢查著什麼，而Uhura忙著調整新進的通訊設備。他能猜出McCoy正在醫療室忙著他最新的實驗，而Scotty此時可能已經醉了卻還是可以怡然自得的監督著引擎室的運作。

他抬起頭望向前方的螢幕，今天的宇宙如此漆黑，所有的星體都黯淡不明，他感覺到自己想乾嘔。他曾經如此喜愛那些星體，耀眼、迷人，而如今都變成了他眼前的空洞。

「嘿嘿嘿嘿，你不能再喝了。」Scott難得地搶過他的酒瓶。

「給我。」Kirk想搶回來，但是醉意讓他的動作比平常遲緩許多。

「你的臉色很難看，你應該去見Dr. McCoy。」

「別鬧了，Scotty，我這樣去見他他不對我咆哮才怪。」

「Captain，他好不容易救回你一命，大家都知道他很擔心你，我們都很擔心你。」

「不需要，好嗎? 你再雞婆下去我不找你喝酒了。」

「Captain，你到底是在發什麼神經?」Scott顧不得上司和下屬之間的禮儀了，他只想知道這個小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很好，我走，可以吧！不喝了，可以吧！」Kirk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來，奮力地踢了在地上的酒瓶。不是Scotty的錯，只是他心中的一股怒火無處發洩。

他在進升降梯時正好撞上了從裡面出來的Bones，以至於失去平衡地摔倒在地上。

「該死，Jim，你到底喝了多少酒。」Bones將他的一隻手搭上自己的肩，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Kirk瘦了，依他平常的飲食狀況這真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平時自己總是叨念著他的體重，現在卻讓人真正擔心起來了。

「不是很多…我自己可以走回房… …」

「別說傻話，我扶你回去。」

「你很久沒這樣扶我了。」

「那是因為老天有眼終於讓你有點正常的事情可以做。」

正式成為企業號艦長之後，Kirk很少再喝醉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夜夜笙歌，McCoy可以拍胸脯保證他絕對不會懷念過去那些凌晨去接Jim的日子，偶爾還要處理他被人揍爛的鼻骨。

他們還是好朋友，只是不像在學院一般的形影不離，企業號讓他們快速地成長茁壯，McCoy有太多的研究需要做，Kirk有太多的報告需要寫，偶爾他們都睡不著的時候才會在觀星室巧遇，然後Kirk會用McCoy的小酒瓶喝著羅慕蘭酒，大笑著用力拍他的肩。

「oh, Bones, 要是一輩子都有你在多好。」

「我想念你，Bones。」

McCoy停下腳步，Kirk的艙房就在一條走廊之外。

「別再說傻話了，沒有人會想念醫生。醫生也不想要老是有人到他的醫療室報到。」

「除了我之外? 我是艦長。艦長什麼地方都可以去。」

「你是最不該到醫療室報到的人。」McCoy皺起眉頭，繼續扶著他往前走。

Kirk身上纏繞著威士忌酒味，還有他熟悉的味道，那是他們寢室裡特有的生活的感覺，每次當McCoy從冗長的醫學實驗中脫身出來，走進房間時他都覺得如此放鬆，彷彿惱人的婚姻和現實從來不曾存在似的。

他可以感到Jim溫暖的肌膚貼在自己左邊胸膛上，如此貼近他對他的情感。

「到了。」

「嗯… …」

「別睡，先開門。」他搖晃著Jim的肩。

「oh, Bones…」

「我說了先開門，你的密碼呢?」

「My dear dear Bones。」

「不是跟你說先…」

門開了。

而McCoy愣在原地。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Jim Kirk。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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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被我自己虐的超嚴重的...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痛哭